十一、轶事: (提供资料)
拍戏趣闻:
2003年,苗圃被冯导推荐到电视剧
《五月槐花香》剧组。这部戏由著名的“铁三角”联袂出演,当时女主角“莫荷”暂缺。
冯小刚推荐了苗圃,他听着耳生,拿着她的片子看了几集,有了决定。次日,苗圃来到剧组面试,和大伙说了会儿话,邓婕觉得这丫头执著有劲儿。跟莫荷像,接着,苗圃换上青衫布裤,梳着两条又黑又长的辫子,挎着烟盒篮子从后台出来,脚步盈盈,眼神干净——不就是那个不惊艳却很有味道的“莫荷”吗?拍板定了,可是大家伙儿仍有忐忑。
第一天开机没有苗圃的戏,她准时来,不说话不爱笑,坐个小马扎,不眨眼地盯着
王刚和
张国立对戏。真正上场后,苗圃以艺服众。有场戏,“莫荷”被拳打脚踢,横卧在地,她挣扎起身,没有察看自己的伤。没有捂着脸嘤嘤哭泣,却疯子似的去捡四处散落的烟盒。喃喃数着一二三四——这个细节,让“莫荷”呼之欲出。之前,苗圃也有忐忑,因为自己的戏大多是和张老师的感情纠葛——有点怯。入戏之后,“莫荷”眼里只有“佟奉全”(
张国立饰),笑,嗔,羞,骂,自然妥帖,完全忘了是小辈和大腕对戏。有一场,是莫荷不忍让佟奉全左右为难,决意离开。她淡淡道别,转身笑意全退,泪水长流,遂用手背狠狠抹掉……在监视器前回看时,
张国立禁不住都夸:“好,真好!”在片场外,苗圃通常闷闷的,眉头蹙着,嘴巴锁着,眼神迷离,但是一旦导演说“Action”,她就变得“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眉飞色舞,身轻如燕,或者涕泪纵横,浑然忘我。
拍
《五月槐花香》的时候,苗圃拿到剧本,一看都是北京话,傻眼了,赶忙去图书馆查资料,还跟老北京 们唠嗑打听。拍完片子,观众还以为苗圃就是北京胡同长大的孩子。还有一次,苗圃发高烧,小脸发白,仍然坚持上场。回忆当时情境,她“扑哧”笑了:“几乎不用化装了,晕乎乎地演了一场戏。那会儿我搀着老爷去敲门,但基本上是老爷搀着我。”在电视剧
《苍天有眼》中,苗圃饰演一个小保姆,导演瞅瞅说:“得瘦!”于是,苗圃每天只灌清水,饿得眼冒绿光才啃个苹果,几乎羽化成仙。一周之后“飘”上体重计,她瘦了15斤——嗯,还可以再瘦点儿,苗圃摸着日益锐利的尖下巴揣想。同剧组的演员不依,说她是要灭了自己。特别是
佟大为,干脆把饭打好,端来,坐定,一本正经逼着她吃,不许她剩哪怕一个米粒。后来拍一场感情戏,苗圃太投入,鼻涕眼泪都擦到
佟大为身上,她讪讪地红着脸说:谁让你破坏我的减肥!
有段时间,苗圃同时入主两部电视剧,这个片场刚完,立刻打“飞的”赶往另一个城市,卸妆,再化妆,再上片场。为了服从剧情,深夜拍摄也是常事,苗圃成为“只在黑暗里出现的人”。某天的半夜三更,苗圃在超市拍戏:正下电梯,忽然回转身,逆着电梯往上跑。机位架得很远,为了拍出效果,这个镜头足足拍了20多条,苗圃一直在跑——明明几十步阶梯,她死活跑不完,气喘吁吁地正在使劲。忽然,大腿仿佛被烙铁烫过,灼痛无比。苗圃忽然动弹不了了。她被同事架到椅子上,把裤子剪开后,腿竟是紫色的,大家都着急,苗圃却非要坐着拍完一部分戏,天亮后才去医院。医生警告:大腿肌肉撕裂,15天不许下床,静养一个月!但苗圃拔了几天火罐,就绑上绷带,把腿塞进瘦瘦的牛仔裤里,再上片场。导演心疼,苗圃大大咧咧地说,行的!到了戏里,苗圃就忘了腿伤了,一个劲儿往前冲,结果没控制好撞到了升降机,腿又剧痛,猛地瘫坐在地。这次,苗圃开始接受15分钟一次的电疗,如受酷刑,电疗完了坚持坐着拍戏。苗圃用DV记录下治疗过程,“有时自己都佩服自己呢”。 和
吴宗宪合作《猜心妙手》的时候,吴大哥总是晚到片场,看见苗圃化好了妆,正钻剧本,三番五次地“教育”:“衬托得我多懒惰似的!今后你也不许早到!”苗圃做个鬼脸,次日照旧早到。她需要一段沉静的时间,找找角色的感觉——如果这边化妆,那边催场,她的心会乱七八糟,完全不在状态。承受着高强度的工作,苗圃却开始失眠,每晚硬要折腾到全国人民都睡了,才肯迷糊。但她从未想过横刀立马,罢手不干,她说,表演是一辈子的事情。
苗圃青春耀眼,却是个内向的孩子。她从小就比较“闷”,独来独往,喜欢胡思乱想。小时候生病要打针,苗圃大哭大闹,爸爸就指着注射室的灯泡对她说:“看看看,为什么这个小玻璃球会发光呢?”小家伙望着灯泡就开始“思考”,打完针都不知道。直到大学毕业前夕,她仍然是个“多问青年”。为什么夜深了,人散了,月高了,心却沉了?一想到将要失去校园的庇护,同学各走天涯,独自面对稀奇古怪的社会,她就觉得恐惧,几乎得了抑郁症,每天暴饮暴食,胖了很多。经过三个来月的调整,她才打开封闭的自己,重新面对这个大而丰富的世界。出道不久,苗圃待人日益老练,内心却仍是多思的,多愁的姑娘。虽然善感,但苗圃在工作中非常“顽固”,坚持自我。饰演“楚晓明”的时候,苗圃和导演就较上劲了,她坚持自己的表达方式,常常和导演发生争执。导演不满意,她就得一条一条地反复拍,下来后同行们都劝她,别那么固执,要学会照顾导演的面子!苗圃泪汪汪地说:“我觉得拍戏就是一件纯粹的事,你必须忠实自己的感受,要不然在镜头前就只是活的道具。再说,经得起碰撞的才是好东西。”夜里躺着,她也对自己产生过怀疑,否定,辗转反侧,直到片子剪辑出来,大家都觉得好,她才释然。“真的,我喜欢我演的所有角色,都不雷同,但都是我自己。有很自我的个性在里面。” 苗圃接片也非常慎重。之前,她为中国第一家剧本创作公司“黄金档影视公司”做代言,并捐出所有酬劳成立基金会,就因为“对好剧本非常看重”。苗圃笑了。7岁时,她就开始“唯我独尊”,睥睨众生,但是父母总是不配合。别人夸她聪明漂亮,爸爸总说,只是个不难看,挺普通的孩子。回到家,她噘着嘴生气,爸爸扳过她的肩膀说:“孩子,别人怎么说不重要,你得知道自己,了解自己。你不是顶聪明漂亮的孩子,没关系,就做最可爱最努力的孩子。”直到现在,这位父亲都会给女儿记笔记,提问题,告诉她,表演哪里不错,哪里有欠缺,告诉她,演员绝对需要掌声,但是飘了几秒钟,还是要回到地面生活。为此,苗圃一直保持内心的谦逊。就像鸟在起飞前的敛翅垂首,像刘翔在跨栏前的弓腿半鞠,为了更高更远的将来,她选择同样的姿态,暗自加油。
惊险场面自己完成:
正在热播的
《中国维和警察》中,苗圃扮演的维和女警官受到了观众们的大力好评,原因之一莫过于苗圃在剧中“上天入地”的惊人本领。从飞车到武打,观众印象中温婉亲切的苗圃竟然变成了女超人。苗圃自豪地说,这些惊险的场面都是她自己完成,根本就没用替身。
危险镜头看了都后怕:
苗圃说,在为期半个月的训练中,她每天都要经受至少5个小时的严酷考验,从练习开车技术,游泳到格斗样样都要勤学苦练。“那时候训练我真是觉得挺有困难的,每天训练完浑身都疼,根本没劲儿从床上爬起来。”
现在剧中秀外慧中却身手矫捷的女警官就是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下修炼成的。说到拍戏时的惊险场面,苗圃说拍戏当时根本顾不上害怕:“有些镜头现在回忆起来确实有些后怕,比如剧中有场戏是我自己在爬悬崖,我自己看电视的时候才发现那悬崖真是陡峭。还有剧中的最后一场戏是我和对手在工厂里打斗,当时我们站在搅拌炉上面狭窄的台子上,没有带任何保护措施,我们要在台子上完成翻滚等高难度动作,如果当时万一失足,就会掉到搅拌机里面。”
差点儿被烤成面包片儿:
苗圃笑称自己这两年的生活是“冰火两重天”,连续拍摄了
《走西口》和
《闯关东2》,经历了一般女演员难以承受的“炼狱”生活。苗圃回忆起拍摄
《走西口》时的情景,形容自己当时快被烤成了面包片儿:“我们当时要在走西口的古道上拍戏,那古道像个大坑,没遮没挡的,每天就被大太阳烤着,感觉自己都快成面包片儿了。”就是在休息时,苗圃也不能从大坑里上来,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也要顶着烈焰进餐。
被雪活埋体验“死亡”:
苗圃刚经历完烈焰的炙烤,又马不停蹄地飞往白雪皑皑的东北拍摄
《闯关东2》。这一拍不要紧,苗圃又得进大坑,而这个大坑差点儿要了她的命。
在
《闯关东2》里,苗圃扮演一个东北女孩儿,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苗圃说她其实是个特怕冷的人,每年都要“祈祷”千万别去东北拍戏。可是一看到
《闯关东2》的剧本,她又立刻动心了,二话不说就去了东北。这一去不要紧,苗圃吃尽了寒冷的苦头。
大半夜起来到冻着厚厚冰层的牡丹江上拍戏,到天亮时,人都快冻在冰层上了。更令她想不到的是,
《闯关东2》的最后一场戏让她“享受”了一次“死亡体验”,“那场戏里,我要躺在大坑里被雪活卖掉。埋了几层雪以后,我觉得非常窒息,喘不上气来,就开始喊,可是大家竟然听不到我的声音,还继续往坑里埋雪。我当时觉得周围极其安静,我担心大家是不是已经从坑边上走掉了,那一刻我体验到了强烈的死亡感。最后幸好一个埋我的人听到了我的叫喊。大家说,苗圃你快点把头往外顶。我想顶,却被厚厚的雪压着没法动弹。当我最后用尽了力气把雪顶开一条缝时,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我才能开始呼吸。”苗圃说,拍这场戏时她自己也没有做特别的保暖工作,她打趣道:“我想剧组之所以把这场戏留到最后拍,可能是想等我冻僵了就直接抬走离开东北了。”
演戏就像做游戏:
别看苗圃拍电视剧吃了这么多苦,可她却是自得其乐,从来不把吃的苦头放在心里,偶尔回忆起来还觉得挺好玩儿。身为陕西人的她,本就豪爽大度,而她对于演员职业的认识也造就了她这种淡定的态度,“拍什么戏都有吃苦的地方,但是做演员是没有资格说苦的。演戏就像是做游戏,你看到这个角色特别吸引你,你就会有种冲动去演,至于别的想不了太多。”